【亮宇】无良炒作
勿上升真人，圈地自萌
ooc属于我，亮宇属于彼此
我也不知道自己写了个啥，瞎鸡儿写，难吃预警x1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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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亮亮。”
韩宇横躺在并不宽敞的米黄色沙发上，腿比沙发突出了一大截，半放松地吊在半空中。
他动了动脑袋，放下手机，盯着胡浩亮的脸，咂了咂嘴。
“诶。”
胡浩亮应了一句，被韩宇枕着的腿因为搔痒而挪动了一些地方，眼睛却没离开手机。
韩宇把后脑勺往胡浩亮的腿缝里钻，又拽了拽胡浩亮的的袖子，把它拉扯得有些变形——他好像太用力了。
胡浩亮还是低着头，只不过手机略偏了些，视线擦着机身落到了韩宇身上。
“在听呢。”
声音淡如一杯凉白开，不温不火，但比起平日里带笑的声线，现在的语调倒更像是愠怒。
韩宇明白——失恋的人都这样。
“就那个前几天找过来的综艺，叫什么名字来着—— ” 韩宇看似苦恼地敲了敲脑门，半秒后却果断放弃了回想。
“反正是关于街舞的，你怎么看啊。”
“理事会派我出来宣传，只能去了。”
胡浩亮故意抬了抬大腿，把韩宇的头往上颠了一下——看他呲牙咧嘴的模样，心情好像变得没这么糟了。
“你也参加？”
“节目组找我了，说想要炒我们的cp。”
胡浩亮的脸突然拉下来——韩宇一瞬间只觉得窒息，像浸在暴雨前的低气压里。
良久。
“韩宇啊…… 韩宇。”
胡浩亮边轻唤他的姓名，边揉他的头发——这样暖的手心，这样温柔的动作，偏偏凉到了韩宇的骨髓里。
“亮亮——”
八面玲珑的韩宇一时哑了——
是该解释为何对于他参赛一事明知故问？
还是解释为什么擅自做了决定？
或是解释自己到底是出于什么心态去考虑节目组这么无理的要求？
“我，我只是——”
“多少钱？”
胡浩亮打断了韩宇的拖沓，把眼睛眯成一条窄窄的缝，发出狡黠的光，像是喜剧电影里过于精明的商人。
韩宇从没发觉胡浩亮这么在乎钱——十五年来都没发现——室内空气闷热，他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没报酬……”
害怕被责备，他连忙补了一句，“他们说这是互利的事儿，我们双方都能涨热度。”
胡浩亮勾起一边的嘴角。
“涨热度？”
“韩宇，你是忘不了你的明星梦——” 他挑了挑眉，“——还是想利用这个节目来给自己洗白？”
韩宇看不得胡浩亮似笑非笑的表情，把头别开，胸口传来一阵闷痛。
胡浩亮不曾当着韩宇的面揭开他的伤疤，更不用说以讥讽的口吻来质问他——那段日子带给韩宇的消沉与煎熬，没人比他更清楚。
韩宇发现自己不认识今天的他了。
“既然你不愿意，那我就跟他们说我们不——”
韩宇不愿看着胡浩亮，便对着空气喊话，却再次被打断。
“我无所谓。”
依旧是毫无情感的语气。
“有剧本吗？”
“有的。改天我们一起看。”
韩宇站了起来，弯下腰去捡自己先前随意扔在地面的背包，径直走向门，把扭头告别的心情捏得稀碎。
“走了。”
胡浩亮尚未来得及回答，门就哐一声摔上了。
胡浩亮叹了口气。
他盯着那扇门，好像能看见门后远去的背影。
他突然发狠地挠了挠头皮——疼痛大概能减轻他的焦虑。
待他将手从发间抽出，才发现每个指甲盖上都见了红。
2
小男孩用手抹了把脸上的汗，张开双臂，急吼吼地冲过去，一个熊抱揽住韩宇的腰，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他身上湿透的衣物。
韩宇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任小孩在他怀里撒娇——像旧时胡浩亮娇惯他一样。
“老师，你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
“没有啦。”
语气是虚的，轻飘飘地悬在半空，说出来连韩宇自己都不信。
“那……老师再见！！”
男孩用小手戳了一下韩宇软乎的腰，发出一串清脆的笑声，飞快地跑走了，像怕他追上来。
韩宇目送着小孩的身影飞出舞室，嘴角明朗的的笑被成年人的无力取代——昨天胡浩亮说了那样的话，他的心情怎能好——小孩子都能看出来了。
韩宇看着门口发愣，视线里撞进来一个最不想见到的人。
“韩宇。”
他能听出来，那个宠他的胡浩亮又回来了——他本想赌气，却软得凶不起来。
“你跟我讲讲那个炒cp的事儿吧。”
胡浩亮拉起他的手，往休息室走去，像领着个不认路的小孩。
“先换身衣服？”
韩宇摇摇头——他今天难过得连脑子都忘了带，又哪能记得准备干燥清爽衣服。
“换我的。”
“嗯。”
韩宇像扒一层皮一样把黏在身上的短袖脱下，套上了胡浩亮丢过来的略大的套头衫。
“说说吧。”
韩宇看着正常的胡浩亮，默默把他昨日的反常全然归结在失恋上，同时也有些惊讶于他从悲伤中恢复过来的速度。
韩宇磕磕巴巴地给胡浩亮大致地说了说。
“也就是说，我们在前几期节目先不用太亲密，赛程过半再合体，然后在微博上多发表暧昧的言论？”
胡浩亮听完后总结了一句，比韩宇那一长串八杆子打不着主题的话精炼多了——韩宇把头点得像小鸡啄米。
胡浩亮垂下头，闭着眼，像在想些什么。
他忽地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韩宇，好似要看穿他的灵魂——他的眼神里有晦涩的独白，可惜韩宇读不懂。
“你决定了吗？”
韩宇乖巧地点了点头，像温顺的猫。
“好。”
“那你以后不能穿除了我以外的别人的衣服了。”
“哈？”
韩宇对这突如其来的霸道感到莫名其妙。
“我不想你在别人面前脱衣服，也不要你身上有别人的味道。”
胡浩亮朝韩宇挤了挤眼。
“你是我的cp。”
韩宇的脸刷一下通红——为了掩饰这一点，他慌忙低下头，却在看见身上不合身帽衫的瞬间脸更红了。
他好像真的能闻见自己身上胡浩亮的气味，尽管衣服上只有洗衣液的留香。
只是炒作而已，这么较真是要干嘛啦。
3
海选。
节目组说到做到。
说好的前期不捧，那就是不捧。
他们没把韩宇晋级后激动兮兮地像树袋熊一样挂在胡浩亮身上的镜头剪进去。
也没把胡浩亮晋级后韩宇再次激动兮兮地像树袋熊一样挂在胡浩亮身上的镜头剪进去。
“诶，亮亮，你这样一直黏着我，我们俩都要没镜头了啦！炒cp是以后的事啦！”
韩宇在胡浩亮第n次捏他的脸时，小声地在他耳边抱怨——他早就说了节目组要求他们在海选的时候分开坐，不能让观众看出他们有多要好——但胡浩亮从一开始就像没听见。
“我就不让你有镜头。”
胡浩亮笑着加大了手里的力度。
一分钟后，胡浩亮带着手指上泛红的牙印悻悻地坐到了人群的最后。
韩宇回头，朝他吐了吐舌头，又转了过去。
胡浩亮摇摇头，轻声笑了出来。
4
“亮亮，你走出来了吧？”
“……你这样靠着我我能去哪儿？”
“我的意思是，你从那啥里走……走出来了吗？”
“从哪儿？”
“就是……嗯……嗯……失恋？”
“……算不上失恋，分手而已。”
“……啊？”
5
韩宇不懂胡浩亮口中“算不上失恋的分手”。
正如他猜不透胡浩亮失恋那天对自己恶语相向的原因。
6
谁还没几个有好感的女孩了。
韩宇有，胡浩亮也有。
当她跟自己表白，胡浩亮没多想，爽快地答应了，拉着妹子去吃了一顿口味虾——结果她说自己不能吃辣，一个没碰。
相处的时间越长，胡浩亮越觉得自己对她的好感仅限于朋友间对彼此闪光点的欣赏——不过就连那一丁点赏识，也被相处中的摩擦败光了。
她不像韩宇一样陪自己吃口味虾。
不像韩宇一样常常讲烂笑话，然后让自己帮他掩饰尴尬。
不像韩宇一样给自己送胃药，而只会怪自己跳舞导致了饮食不规律……
胡浩亮想不明白，韩宇的缺点明明这么多，那女的为何偏偏没一样做得比他好。
而韩宇好像第一次这么懂事，总自觉地把自己跟胡浩亮相处的时间空出来，留给他的嫂子。
胡浩亮感觉自己离韩宇越来越远了——他讨厌这样的疏离，正如他讨厌半睡半醒时突然的离心力。
胡浩亮谈的这个恋爱太没有实感了。
和她聊天时，胡浩亮觉得自己像吧台上浓妆艳抹的陪笑小姐。
接吻的时候，胡浩亮每次都睁着眼等结束，漠然地看着她忘我的表情，像在亲一块生肉。
在床上时，胡浩亮——
噢，没有这回事，与其把时间浪费在床上，胡浩亮更愿意在舞室里多泡几个小时。
“亮亮，你不会是性冷淡吧？”
胡浩亮甩了笑得乱颤的韩宇一个白眼。
可比起女朋友，他的确更愿意跟韩宇待在一块儿。
“你不爱我，对不对？”
女孩把妆哭花了，眼线下晕开的黑色让她看起来像个发了疯的女鬼。
“对。分手吧。”
那天，胡浩亮的脑子很乱。
不是因为满脑子都是那个前女友，而是他满脑子都是韩宇。
他隐隐发觉自己对韩宇有特殊的情感。
他很痛苦。
恼于辜负了一个好女孩的感情，羞于爱上了相伴十几年的徒弟。
一恼一羞，便成了怒。
而那天，思绪乱如麻的他，却选择把这一切的错全让韩宇去承担。
平日里听不得外人批评韩宇半句的他，扒开韩宇藏得最深的伤疤，以多年攒来的信任作刃，将它捅得血肉模糊——
以至于门被摔上时才猛然清醒的他，分不清韩宇到底是伤了，还是死了。
他看着自己满指甲缝的血，负罪感一秒比一秒强烈——这比酒后涌上的胃酸更让他感到不适。
胡浩亮的脑子里忽然飘过一个段子——
我把你当兄弟，你却想看我在你的身下哭。
7
殊不知，韩宇的想法是——
我想在你的身下哭，你却把我当兄弟。
巧了。
不过谁哭谁笑，谁在谁身下，这些都是后话了。
8
其实在韩宇摔门而出的瞬间，胡浩亮就想通了。
那天，他问韩宇真的决定要组cp吗。
韩宇点头。
那是胡浩亮给韩宇的最后一次拒绝自己的机会。
“全军出击！”
9
节目录到分队了。
后来，节目播出的时候，人们说，韩宇为了跟胡浩亮分到同一组得罪了全世界——其实他们那天是按着剧本走的。
只不过，也是在那天以后，两人才都打着炒作cp的旗号，把自己送给了对方。
韩宇从采访的摄影棚里出来时，天已经快亮了。他把头探出来，见走廊的长椅上横七竖八地躺着许多人——相互等待的情谊都融化在睡意里，作了每个人的安眠药。
胡浩亮没在其中——他站在一旁，傍着墙，好像是睡着了。
韩宇踮着脚走到了胡浩亮身旁。
像收到了感应，胡浩亮的眼皮缓缓抬起——顶着千钧的重量，终是等来了韩宇。
“你来了。”
韩宇抱住胡浩亮，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蹭了蹭，在胡浩亮的心里轻轻地挠了一下。
“怎么了……”
话被倦意黏在喉中，从胡浩亮的嘴里漏出来的只剩几个微弱的音节。
“我困了。”
绵软的话被包在一个巨大的哈欠里。
“那我们回家。”
胡浩亮半眯着眼，牵起韩宇有些冰的手，揣入自己的外衣口袋，欲用火炉般的掌心捂化韩宇手里的凉意。他强撑眼皮，领着手里欲睡的人，走上回酒店的路。
两个梦里的人，在梦外相互依偎，朝着家的方向踉跄而行。
10
节目录完了。
其实无聊得很，又累——局外人看着觉得精彩刺激，当局者却在最开始就被剧透了一脸。
“亮亮，我好期待节目播出啊。”
韩宇正躺在自己的床上——他们还住在节目组提供的酒店里，不过今天中午就要退房了。
“我真的很好奇诶——节目里的我们是怎样的？”
那一大坨被子一动不动。
“……亮亮？”
被子里一阵骚动，像破茧的前奏。
它忽然又回归了平静——韩宇足足等了半分钟，被子纹丝不动——这是胎死腹中了？
“还有一个多小时就要退房了，起来准备了嘛。”
胡浩亮像没听见——他不是真正的快乐，被子只是他穿的保护色。
韩宇笑着打开了音乐播放软件，指尖停在背背佳这个歌名上，幸灾乐祸地抿了抿嘴——这是每天必走的程序。
韩宇想了想，还是把手机锁了屏，丢在枕边，没按下播放键。他翻下自己的床，爬上了胡浩亮的，隔着被子抱住了他——那大概也不能算作拥抱，只是手脚并用地以怪异的姿势把胡浩亮和裹在最外层的被子一同夹住了。
韩宇的嘴角快咧到耳后，有种胜利的自喜——用胡浩亮的话来说，那是一副典型的小人得志的样子。
韩宇忽感到自己横跨在胡浩亮身上的左腿被扳弄了下来，手便也随着放松了。
可还没待他反应过来，胡浩亮已从被子里往外一翻，将韩宇整个人兜进了白色的空调被里，自己全然暴露在外。
胡浩亮把被子束了又束，直至韩宇无法动弹。
胡浩亮有些好笑地看着韩宇，假装发狠地瞪着他，演得像电视剧里刑讯逼供的恶人。
“忘了我有起床气是吧？”
韩宇一脸决绝地把脸别开，配合着胡浩亮，好似自己是个被敌党抓获的间谍，宁被凌虐至死，决不说一个字。
“不说话是吧？”
双手捧着韩宇的脸，胡浩亮将它转向自己——看见韩宇赴死般绝望的表情，胡浩亮差点没憋住嘴边的笑。
“不招？”
胡浩亮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韩宇干脆闭上了眼，以示宁死不屈的气节。
韩宇感觉脸上印了一个吻。
他慌里慌张地睁开眼，却发现胡浩亮已经下了床——
这好像是他第一次起床这么麻利？
把手从束紧的被子里抽出来，韩宇摸了摸脸上方才有异样感觉的部位，呆住了——
以至于他没注意到床尾胡浩亮甜得发腻的笑。
兴许是幻觉吧——韩宇这样骗自己。
11
胡浩亮不太打理微博。
所以微博上“亮宇cp”的江山，是韩宇一人打下的——
这头一口一个宝贝，那头疯狂加cp话题。
这头假装回复高仿号，那头亚洲醋王。
韩宇看着自己一人分饰两角演出的杰作，笑弯了眼。
“这么开心，干啥呢？”
胡浩亮把脑袋凑过去韩宇的脸旁，想看看自己的手机里有啥这么有意思的。
“我们好甜呀——” 韩宇把手机递给胡浩亮“——喏，你看看，我们有多少cp粉。”
“他们说的亚洲醋王……是你？”
“嗯！”
看了会儿，胡浩亮抬起头，皱着眉，狐疑地看着韩宇。
“怎么了……不，不好吗？” 韩宇没什么底气，眼神在房间里乱飘。
“所以说——你现在是宁愿花大量时间来面对一个你幻想出来的我，也不跟现实中的我多说两句话？”
韩宇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亮亮你这是在吃自己的醋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胡浩亮把手机递了回去。
“——哈哈哈哈哈你才是真正的亚洲醋王吧诶等等你发了条啥？”
韩宇的眼睛快贴到屏幕上去了。
评论里赫然写着——
“好多表情包啊！！吃醋了。”
韩宇快哭出来了，扁着嘴看着胡浩亮。
“唉呀——你这个看上去太刻意了——他们看出问题怎么办呢——”
韩宇感觉自己的眼花都要出来了——朕的江山啊——不保了……
“太像炒作了啦哼哼——”
“难道我们不是炒作吗？”
韩宇突然被问住了，看向胡浩亮——他正安静地等着自己的回答。
韩宇突然觉得气氛有些微妙。
他有点晕乎。
12
“可以……不是吗？”
13
“可以。”
14
韩宇扑进胡浩亮的怀里。
15
同事甲打开休息室的门，懵了几秒。
面红耳赤地退了出来。
“打扰了打扰了。”
16
某采访。
“请问。你们怎么看待粉丝给你们组cp这事儿？”
“不喜欢？还是能包容？”
17
相视一笑。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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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感谢大家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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