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宇】无题
这篇，胡浩亮不宠，韩宇不甜，是他们在我心里最真实的样子。
短小。ooc是我的。
没有剧情。
难吃预警x1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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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宇回武汉了。
回去的原因很模糊。身边的人看不穿，韩宇自己也没想清楚。
他只是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该回去了。至于到底是钟表上的哪一根指针在催促，他也不知道。
韩宇其实把许多事都看得很明白。但此时，他不想看明白了。省得越想越错。
韩宇已经没那么爱泡吧了。
但他还是随便地走进一家，不挑食。
他恍惚记得，这是胡浩亮带他去的那一家。那时他们都还没成年，是压低帽檐猫着腰把自己从人的臂膀间塞进去的。
年轻的记忆里，酒吧里成年人的体味都很厚重。让人联想到风尘女子白得像象牙的手腕上的香水味。只不过不香，且腻。大约是成年人的泪水的味道。
好像也不是小时候的那一家。
虽对于位置仍有记忆存留，但这块招牌，他可是一点印象也没有。大概是换了老板。也许换了很多个老板。
韩宇突然笑了，笑自己妄想一家店能存活十五年。
十五年的时间太长了。没什么是不会变的。
韩宇才喝了半瓶啤酒。想吐了。
当然不是因为不胜酒力。只是觉得闷得像被人用湿毛巾捂住口鼻，被灯晃得比晕船还难受。
他分明最熟悉这些刺激，甚至在某一段日子最是依赖它们，此刻却有了比十三岁还青涩的生理反应。
这是为什么。
是因为这里是武汉吗。
是一个他将所有美好偷偷藏起来的树洞吗。
所以它不值得被成年的自己玷污吗。
唉，我又在想些什么啊。
韩宇发现吧台上几个座位外，有一个人毫不避讳地盯着自己。
那个人头上的光线很暗，像是故意躲在暗处一样。但韩宇知道自己不是什么会被喜欢用手机拍下少女裙底风光的变态偷窥的货色。
一眼就能看出他是谁。
擦。
韩宇起身，往门外走去。
他不需要用余光，也知道自己被尾随了。
外面的空气还是很好闻的，比起酒吧里的味道。
韩宇从裤袋里摸出被塞得皱巴巴的烟盒。
“韩宇。”
他最怕那个人喊自己名字。
孙悟空听到唐僧念的紧箍咒会头疼，韩宇听到他喊自己的名字会难过。但明明没什么可难过的。
韩宇抽出一根变形的香烟和便利店的打火机。顿了顿，将手指伸进去抓多了一根。
“你也来一根？”
“不用了，我抽自己的。”
韩宇在心里骂了一句。食指和中指一松，多出来的一根掉进水沟，轻松地漂着。
夜晚突然很静。两声擦过打火机齿轮的声音错开，比在耳边放火还响。
路灯很近，看着却很远，下面站两个不远不近的男人。略有诗意的样子。
“你过得怎么样？”
韩宇吐着烟，快被安静呛死了。
“你都不叫我师父了。”
胡浩亮的声音好像在笑，又在怒。似乎他压根没打算回答韩宇的问题。韩宇也没理他。
沉默突然发笑。
“为什么回武汉？”
胡浩亮在烟屁股上嘬了一下，火光像夜晚轿车的尾灯一样闪着。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走？”
韩宇笑着吐了一口烟。
白色颗粒状的固体在空气里汇聚，又四散，像世间的离合。也像他们的离合。
“不告诉我一声，为什么。”
胡浩亮的语气很含糊。是提问，亦是回答。
“怕你舍不得我嘛。”
韩宇突然笑了，像憋不住一样，噗嗤一下笑出来。笑容又突然消失。
他直视着没有车灯的夜。他的眼神很远。远到看不见未来。
在上海的前几年，韩宇最怕见到的，就是胡浩亮。怕在街上见到，怕在地铁里见到，怕在酒吧里见到。
他担惊受怕。因为他觉得哪儿都是胡浩亮。
后来，时间久了，十几年了。韩宇觉得自己见谁都一样了，时间让他理直气壮了，他什么都不怕了，包括胡浩亮。
可听到胡浩亮的问题，他心悸的感觉又回来了。害怕，冷。他想发抖。但在胡浩亮面前他绝不会。
“你没告诉我是对的。”
胡浩亮补了一句，来得有些迟。他转头看着韩宇。
“我不会放你走。”
“切。”
韩宇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静了一阵子。
“你呀。烟少抽点，酒也少喝吧。”
胡浩亮抬头，迎着刺眼的灯光，吐了一口烟。灯太亮了，眼睛很涩。
“还不都是小时候跟你学的。”
韩宇撇撇嘴。
在十三岁的韩宇眼里，会抽烟、能喝酒的十六岁的胡浩亮，就是成年人的样子。
当时，他多想快点长大，想变得和师父一样。
此刻的韩宇突然醒悟。或许，十三岁的他向往的不仅仅是烟和酒。
但有些东西，沾了就戒不掉了。
“你过得好吗。”
这是胡浩亮第二次听到这个问题。但他仍不打算回答。
答案太简单，也太复杂了。他没办法回答。
“你呢。”
胡浩亮弹了弹手里的烟。快燃尽了。
韩宇猛吸了一口烟，久久没把那口烟吐出来。
尽管答案是这样显而易见。对于他来说，又何尝容易回答。
他终于抬头，看向胡浩亮。
却发现他好像一直看着自己。像在酒吧里那样，毫不避讳地盯着。
本想把烟头丢进水沟，却偏了，落在水泥地上。
韩宇把脚放上去。光熄灭了。
“我不走了。”
韩宇的眼神突然飘了，像害怕被看穿。即使语气像宣誓一样无聊。
“行。”
胡浩亮笑了。他把烟头在掌心里按灭了。
韩宇突然像被烫伤一样疼。
他们向酒吧走去。胡浩亮在前，韩宇在后。
韩宇突然很轻地叫了一声。
“亮亮。”
胡浩亮回头。
“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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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总决赛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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